他知道隔離意味著什么——意味著承認(rèn)自己的失控,意味著反芻那份尚未結(jié)痂的恥辱,意味著再一次敗給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信息素失控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煎熬,更是精神上的折磨。那些平日里能輕易壓制的本能沖動,此刻像脫韁的野馬,焦灼的觸感攀附著戰(zhàn)栗的骨骼蜿蜒而上,刺痛每一根神經(jīng)末梢,在失控的喘息中蠶食最后的理性防線。
謝昭云。
謝、昭、云。
這個名字在他腦海中炸開,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情緒。
所有人都知道顧凜和謝昭云不對付,他們就像獅子和狼,不能共存于同一片領(lǐng)地。
但是也有少數(shù)人知道,顧凜和謝昭云,在很久之前還不是敵人。
易感期讓顧凜的思緒變得混亂,記憶碎片在腦海中亂竄,每一片拼圖都帶著刺痛的銳利邊緣,在他的意識中劃出道道傷痕。
燈光在劇烈搖晃,顧凜單腳踩在酒桌上,領(lǐng)口的三顆紐扣不知去向,鎖骨上沾著不知誰的口紅印。他仰頭灌下半瓶龍舌蘭,琥珀色酒液如同液態(tài)火焰般滑過喉嚨,順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頜流進(jìn)鎖骨。
四周頓時爆發(fā)出此起彼伏的口哨聲,香檳塔轟然倒塌,混著人群的醉醺醺的歡呼和鼓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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