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那道走廊看了很久。
剛才我還坐在座位上處理報表,下一秒?yún)s像是某個開關突然被按下,整間辦公室失去了聲音,也失去了人。
四周仍然是熟悉的布局,但仔細一看,每個角落都像被復制貼上過。每張辦公桌的位置都一模一樣,甚至連桌上的紙杯擺法都像照過樣。我不記得我同事有這麼一致的品味。
我往走道深處走去,腳步聲被地毯吞掉,靜得讓我分不清是自己在移動,還是整個空間在b近我。
走廊盡頭本來是茶水間,但現(xiàn)在變成了一堵墻。沒錯,是一面完整的墻,封得SiSi的,好像那里從來沒有門。我退了一步,轉(zhuǎn)頭準備往回走,卻發(fā)現(xiàn)原本的路也不見了。
不是消失,而是整個辦公室的平面配置忽然改變了。那些原本熟到爛的擺設全都動了位置,像是有人重新布局後沒告訴我。
空氣依舊Si靜,連冷氣聲也消失了。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夢,然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感覺到疼。是的,我還在這個現(xiàn)實里。
我繼續(xù)往前走,彷佛那是我唯一能做的選擇。
那時我還以為,只是走個幾步路,最多繞一圈,這場怪異的沉默就會結束。
直到我看見那道門。
它出現(xiàn)在一面原本該是光滑白墻的地方,突兀得就像一顆釘在畫布上的生銹鐵片。門是木質(zhì)的,老舊發(fā)暗,彷佛從哪個廢棄小旅館被拆下來。門框邊緣還殘留著灰塵與指甲刮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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