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b問，只是笑了笑，低聲補了一句：「你很敏感。這是好事。尤其是對聲音來說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聲音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解釋，只是把最後一本講義放進包包，然後像是結(jié)束今天的討論一樣說：「今天就到這，走路小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原本以為他就會這樣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走到門口時，忽然又轉(zhuǎn)過頭，語氣像不經(jīng)意般多加了一句：

        「下次如果還有不確定該怎麼念的句子，可以直接來問我。我會念一次給你聽──直到你記得為止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我沒能回答，只能站在原地，看著他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        教室門緩緩闔上，鎖鈕輕響的聲音像是一場試探的句點，卻不是結(jié)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他在拉開距離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更清楚，那段聲音早就不只是語法練習──而我，好像也開始不想裝作聽不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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