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時候，你要按照她說的來。你媽媽說什么，就是什么。她說這是紅色，這就是紅色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這不是紅色。我不喜歡胡說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重要嗎？這是什么顏色重要嗎？你喜歡什么重要嗎？”他古怪地?fù)P了揚嘴角，“你在她身邊跟了那么多年，卻還是只會傷害她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楊還看著亡父的眼睛，慢慢說道：“不是我，是你。傷害她的一直是你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楊曉風(fēng)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，卻也不顯得難堪，他坦然地攤開手：“告訴她，這就是紅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楊還想沖上去揍他，無奈朱薇攔在他面前，他動彈不得，臉上還火辣辣的，被那不紅不綠幽幽腐爛著的花莖刺得發(fā)癢。他沒能得逞，因為朱薇搶先一步扔了手里的花，跌坐在地上開始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這樣倔，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爸交代。我要怎么跟他說我生了個色盲兒子？我不明白，到底是哪里出錯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楊還突然就明白了，他的誠實能保護(hù)自己，卻會傷害他人。他的誠實是一種自私，而他的誠實與否并不完全由自己決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擁抱她：“媽，對不起，是我看錯了，這是紅色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他透過朱薇看著她身后事不關(guān)己的楊曉風(fēng)：“這就是紅色沒錯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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